暮歌

他们的过往在我心底死而不僵。
如今睁开双眼,夜空多灿烂。

无地自容

梦里一只鹅不断扑啄我。白羽黄喙,在餐厅里出入自如,我受它驱逐压打时周围无人知晓。

我又憎又惧,终于忍无可忍地拎起这畜牲,也不顾被咬,劈刀斩断了它的脖子。

未及洗干净血迹,我又坐回等餐的卡座。有个多年不见的女生靠在那里,优哉游哉地搅咖啡勺。

梦见她可以说是一桩怪事,情谊淡,日子长,想来也只是有过少许交集,以往我们一起绘画,做播音主持,跳舞的时候我在前排她在末排,不再联系后,还有一个共同的熟人到香港做珠宝买卖。人间繁冗,如何就梦到她了?

好在她向来自我,没心思追讨我“你不画画了”或是“你成为一名伟大的艺术家了吗”。

本就不敢抬头看她,如果她问了,偕同刚才从鹅那里受到的屈辱,我定会像个童话里无处遁逃的女巫,从楼梯上滚下去,一举跌烂脊椎。

她只是带着我去了游乐场——第二次梦见的一座游乐场,不存在于任何真实的土壤上,只在阴天下午四点到五点半开放。这个鬼地方连一块指示牌也没有,我决定留在售票厅等她,望着水磨石地板发愣,头上是苏联式吊顶。我曾来过很多趟,但是一直也没能坐上传说中那个结满彩灯的旋转木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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