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歌

他们的过往在我心底死而不僵。
如今睁开双眼,夜空多灿烂。

章志忱:喏,蒙田的《随想录》。 

戴礼言:当然在,好多我们当年看的书都留着,老书,新书,你知道,我父亲爱从上海邮购各种书,也幸亏没有烧掉——哎,其实,多少东西,你不知道什么会留下来,什么留不下来……

章志忱:有些东西,留在心里,就留下来了,可是不一定能再说出来了。

戴礼言:我不觉得蒙田说过这个话,纪德的? 

章志忱:都不是,是我自己的。 



周玉纹:不是你来了我才这样的。礼言对我好,我明白的。结婚那年,我也逼着我自己喜欢他。后来他就病了,人变怪了,我觉得——开始的时候很烦,后来空空洞洞的,不知道怎么办。有一天梦到你,我知道我在想你。礼言在我,成了一种责任,它是我的丈夫,我得服伺他,好像在家里做功课。可越是做功课,心里越是想你。其实想起来,你以前也有对我不好的时候。 

周玉纹:可是后来,你的对我好对我不好,都让我觉得好,我都分不清了。你来了,我想,这就是我分不清的那个人吗? 


——《小城之春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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